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广西剿匪英雄屡立战功年将提拔为公安局长却被查出曾是匪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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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问道起名,给马犬起名,源起名字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,湖南隆回县荷香桥一带地区,当地的人们会经常看到一个多岁的老头走村串户,挑着一担货物到处叫卖。

  每当村子里回荡着这样长长的吆喝声,小孩们都会循着声音,迈着步子跑去围观,仿佛是见到了“圣诞老人”一样。

  卖货老头衣着朴素,面相和善,只要有人前来买东西,永远都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,特别和蔼可亲。

  然而,一些知道他过去经历的村里老人,却会私下偷偷的小声议论,并告诉那些不知情的人们:

  又有人反驳他说:人家也当过剿匪英雄,还差一点当上了公安局副局长呢····

  得知这个消息,大家经常都会吓一跳,随即俯下身子,继续打听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
  土匪们不是早在年代就已经剿灭了吗?他怎么能活到八十年代?难道·····这件事情还得从头说起。

  刘东楚是隆回县荷香桥矛铺乡刘家村人,属于村里的大户人家,有田地数亩,家境殷实。只可惜,他的母亲因病不幸早早离世。

  父亲刘季平有心再娶填房,无奈家中有三个“拖油瓶”,一般人家的姑娘都不愿一上门就当后妈,这件事就耽搁了下来。

  10年冬天,寒风呼呼,刮在人脸上就似刀割一般,刘家村突然来了三个衣衫褴褛的乞讨者。

  却是一个大约30来岁的妇人,带着一儿一女冒着严寒,挨家挨户讨要食物,身体冻得瑟瑟发抖,看上去着实可怜。

  到了刘家门口,刘季平看到这个“叫花婆”很有几分姿色,而且品貌端正,谈吐得体,于是就动了恻隐之心。

  夜晚,妇人带着儿女住在山神庙里,外面突然有人走进来,却是找她询问是否有嫁人的意愿,不由颇感意外。

  原来,妇人姓蒋,原籍是武冈县人氏,5年前因丈夫突发暴病身亡,后来就独自一人抚养3名子女,无奈世道艰难,只能乞讨为生。

  2年前,蒋氏还迫于无奈,忍痛把长子送给了一户好心人家收养,最后带着一对儿女沿途乞讨到了刘家村。

  两人经过一番交谈,听说刘季平不仅愿意娶她,还会收养两个孩子。蒋氏稍作犹豫,当然没有推辞的道理,于是点头表示答应。

  刘东楚此后有了继母,也多了两个异性兄妹,一个叫张光标,一个叫张光丽,但他根本就瞧不上。

  平时家里安排什么脏活累活,刘东楚总是推给张光标去干,自己则跑到旁边偷懒,只要张光标不听使唤,立刻拳脚相加。

  对此,蒋氏也只能假装不知道,毕竟人家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,除了劝慰张氏兄妹之外,也找不到其它办法。

  19年,刘东楚上学期间,不思进取,竟然在学校内聚众赌博,随后被开除学籍,回到家里不久后,当了一名小学教员。

  仅仅一年之后,刘东楚因觉得收入低,于是投奔了当地土匪廖坤富,两人一见如故,焚香发誓结交成了异姓兄弟,此后干起了昼夜伏出、抢劫民财的勾当。

  好景不长,由于两人闹得动静太大,民怨沸腾,国民派兵前来剿匪,廖坤富逃跑时被当场击毙。

  刘东楚跑得快,侥幸逃脱,此后离开家乡在外面东躲,直到19年日本投降后,才壮着胆子回到了刘家村。

  话说,张光标在刘家终于长到了16岁,由于是“外来人”,不受家里待见,不仅没有上一天学,还每天要干繁重的体力活,心里当然忿忿不平,于是告别母亲去外面闯世界。

  经熟人介绍,张光标去浙江当了5年二等兵,不过后来嫌弃部队太受约束,主动离开在外面做起了小本买卖,恰逢日寇侵华时期,最后也没弄出什么名堂。

  回到湖南后,张光标就主动投靠了大土匪张云卿,由于颇有杀人放火的胆量和天赋,竟然慢慢当上了张云卿所统领的保安警察总队的副中队长。

  刘东楚返回家乡,一直游手好闲,靠打牌赌博来消磨时光,听说张光标如今混得风生水起,决定前去入伙。

  见刘东楚来投,张光标甚是高兴,知道自家兄弟识文断字,马上让他做了土匪武装的文书,从此两人狼狈为奸,无恶不作,专门在老家以抢劫敲诈为生,成为了当地群众人人憎恨的“土匪兄弟”。

  19年,国民忙着准备内战,自顾不暇,已对湘中、湘西一带地区基本上失去了控制。

  刘东楚、张光标两人率领的土匪多达一百余人,并且拥有上百杆枪,当地群众哪是他们的对手,迎面碰上都会绕路走。

  湖南隆回县沙子坪街头,一户姓罗的农民家,因地势较好,视野开阔,张光标直接带人驱赶,强行霸占,并重新改造成瞭望哨。

  为了修建炮楼,刘东楚派一队土匪把罗氏宗祠拆除,卸下来的大梁全部搬往山头,修筑起一座炮楼,安排土匪日夜执勤。

  张光标还在沙子坪街上大兴土木,修建起一座三正两横的四合大院,美名其曰:“张氏会馆”,可谓是嚣张至极。

  自此,整个沙子坪镇就成了张光标、刘东楚两大匪首的老巢,他们连带把邵安公路也控制在炮楼枪口之下,更加可以肆无忌惮的劫掠财物了。

  19年春天,有一天晚上,刘东楚和张光标正在大厅里,秘密策划当晚抢劫的事情。

  一名叫戴国珍的贴身马仔,碰巧端茶准备进来,一不小心听见了两人的谈话内容,立马吓得慌了手脚,手里的茶盘掉落摔得一地粉碎。

  两人听到屋外的动静,马上起身跑到外面察看情况。见到戴国珍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,立刻意识到秘密已经泄露。

  张光标大怒,不由分说抽出,朝戴国珍头上就是一枪,或许是念及旧情,并未下死手,只是将戴国珍头上的帽子打落。

  戴国珍应声瘫软倒地,从此以后精神失常,整个人变得疯疯癫癫。只要见到人多聚合的地方,就会突然情绪失控,用无比凄惶的声音朝众人呼喊:“张光标来了,快跑啊······”

  有一天晚上,刘东楚、张光标率一队土匪前往太平乡的枫木冲,冲进了粮库干部胡书庭的家里洗劫一空。

  正要转身离去的时候,刘东楚发现卧室里挂有一顶黄帽,知道这是胡书庭平时所戴的,马上明白他此时正藏匿在家中。

  于是,刘东楚命令继续搜捕,不久后,将躲藏在牛栏楼上草垛里的胡书庭同志抓走,打算带回沙子坪。

  途中,路过黄家村的时候,张光标下令进村洗劫财物,最后把一农户家的黄牛也劫走了,当夜满载而归。

  到了沙子坪的张公庙山路上,众匪徒将黄牛斩杀,燃起了大火,一边狼吞虎咽,开怀畅饮,一边嬉戏打闹,互相取乐。

  为了活跃气氛,一名匪徒提议,如果谁猜拳输了,就必须将捆在树干上的胡书庭同志捅上一刀,大家均表示同意。

  最后,胡书庭被匪徒们乱刀捅死,场面惨不忍睹,就连他的尸体也被土匪沉入一座煤窑废井之中。

  据后来的记载,19年至19年期间,张光标、刘东楚所率领的匪部,先后使用“绑票”、“抄家劫舍”等多种手段,先后共作案300多起,抢得财物不计其数,并且杀害了26人,堪称罪恶累累、罄竹难书。

  遇害人名单之中,有不少是我指战员,地方干部和他们的家属,农会积极分子等,其手段之残忍,令人毛骨悚然。

  19年10月11日隆回解放,张光标知道末日即将来临,赶紧找到刘东楚商议,两人决定,马上携带家眷和财物撤离。

  众匪徒多人,一路走走停停,最后耙下冲旧房临时驻扎,却一不小心碰上了我的先头部队。

  一天早晨,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枪响,放哨的跑来报告,说是发现了。还在吃饭的土匪们立刻吓得丢了碗筷,随即抱头鼠窜,四处溃逃。

  张光标跑得最快,一口气跑了十几里地,最后累得躲在山上,吐了几口鲜血,过了许久才缓过劲来。

  而他的妻妾子女跟在后头,大声哭喊尖叫,慌作一团,早已没了往日的神气,还被几名脚力好的战士追上了。

  张光标的三姨太,路上抓了一名挑夫,让其把装满光洋的两口皮箱扛在肩上,结果走得最慢。

  她看到情况不妙,想要趁乱逃跑,结果被战士一枪击中,立刻倒地不起,那两口皮箱的光洋被全部收缴。

  随着革命政权的建立,“清匪反霸”运动的展开,张光标、刘东楚两人更加惴惴不安,妄图用“假投降”的办法,来逃避这场灭顶之灾。

  19年11月17日,张光标独自一人,提心吊胆主动找到了前来剿匪的我1师投降。

  部队首长不熟悉当地的具体情况,就介绍张光标前往县城桃花坪,与县公安局洽谈投降收编事宜。

  会议室里,副公安局长杨山面带微笑,热情地接见了张光标,表示对他悬崖勒马的举动非常欢迎。

  随后,杨山还向他宣讲了我党有关收降规定,以及既往不咎、投诚从宽的当前政策,同时排查了张光标所率匪部人员及其活动分布等情况。

  张光标没想到这么顺利,表示此后一定改过自新,愿意积极协助部队带路剿匪,借此戴罪立功。

  杨副局长十分高兴,不仅设宴款待了张光标,还留他在桃花坪住了两天,听取他所了解的当地土匪的势力分布情况。

  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。张光标回去后,只是装模作样地给部队上交了十几条枪,然后假装带路剿匪,实际上却是暗中勾结指挥匪众,继续干一些烧杀掳掠、抢劫民财的罪恶行为。

  19年3月11日,张光标、刘东楚率领六十余名匪兵,在马坪乡、桐木桥一带抢劫后,跑到了一户姓丁的农户家里,稍事休整。

  听闻消息,剿匪部队迅速赶到,双方立刻展开了一场激战。结果,二十余名匪徒当场被击毙,其余人四散逃窜。

  当天,刘东楚、张光标各自率人突围,虽然侥幸逃出包围圈,但两人此后再也没有联系上,并不清楚对方情况。

  3月17日,张光标经过六天的逃窜,知道大势已去,无可奈何之下再次率剩余二十余名匪众投降。

  不过,双方洽谈投降期间,张光标却提出自己的部队不能收编,仍要由其率领全部人员,并且拒绝我方派干部去担任领导,也不需要派遣联络员。

  见他毫无诚意,部队一直对其进行耐心教育,一边派人深入调查,向当地群众了解张光标以往的经历。

  后来,剿匪部队不仅发现张光标隐瞒数量,而且还暗中接受大土匪张云卿的委任状,马上明白这又是他一次“假投降”的阴谋,其实就是想逃避追缴,以后积蓄力量,企图东山再起,决定将其逮捕入狱。

  19年9月5日,荷香桥的万人大会上,应当地群众的强烈要求和呼吁,张光标这个恶贯满盈的大魔王被执行枪决。

  刘东楚率十余名匪徒继续逃跑,最后到了雪峰山脚下,看到前面无路可走,于是让妻子自行回刘家村老家。随后,他一边收罗残匪,一边四处打听大土匪张云卿的下落,企图再次拉起一支土匪武装,重新组建队伍。

  听到群众秘密举报,剿匪部队马上前来围剿,又一次将刘东楚残部一举击溃,可惜,战士们还是未能将刘东楚一并抓获。

  刘东楚虽然侥幸逃过一劫,但是再也不敢呆在湘西地区,化名“刘伯顺”,打扮成一副生意人的模样,独自逃往了广西融安县。

  两个月后,刘东楚在融安板榄铺的街头,通过一名五金店主的介绍,随后认识了县武装工作队的炊事员向延炳。

  经过一番闲谈,两人发现竟然是湖南老乡。刘东楚趁热打铁,时不时请老乡吃饭喝酒,很快就与向延炳混熟了。

  19年11月15日,在向延炳的举荐下,刘东楚顺利加入广西融安县武装工作队,也当上了炊事员。

  刘东楚善于察言观色,加上能言善辩,工作有特别卖劲,办事又很有能耐,很快就得到了同志们的好评和领导的信任,仅仅一个月后,他就转为了武工队的正式队员。

  建国初期,百废待兴,全国各地人员流动频繁,通讯比较落后,一般情况下,一个人的身份背景很难查实。

  根据实际需要,就连工作也会很快发生调动,不久后,刘东楚就从炊事员变成一名持枪的战士。

  毕竟曾经是土匪头子,较为熟悉土匪的做派,刘东楚随部队在剿匪战斗中,总是带头冲锋,表现尤为突出。

  有一次,刘东楚孤身一人深入匪穴,不料遭到了三名土匪受到前后夹击,因为深谙土匪的心理,竟仅仅通过对话的方式,奇迹般的三人劝解投降,最后受到组织立功嘉奖。

  此外,刘东楚所在的进攻部队,在一次攻打土匪老巢之时,土匪们借助居高临下的据点优势,用一挺重机枪的火力完全压制住了队伍的冲锋,根本攻不进去。

  正当大家感到束手无策的时候,刘东楚主动请缨,挺身而出,凭着他自己多年的战斗经验,竟然利用对方轮换弹夹,这一短暂空隙,一路匍匐前进,最后成功靠近据点,把里面两个匪徒一一击毙。

  他如此勇猛的战斗表现,不仅为部队扫除了进攻障碍,而且还得到了战士们的大力颂扬,此后声名大振。

  半年后,刘东楚因为多次攻城拔寨,屡立战功,成为了广西融安一带有名的“剿匪战斗英雄”。

  19年4月,随部队平息广西匪患后,刘东楚正式转为国家干部,担任融安县龙虎乡副乡长职务,仕途一片光明。

  19年7月,刘东楚调任融安县公安助理员,平时外出总是经常穿一身军装,肩背短枪,很是神气。

  对于以前的履历,刘东楚也特别注意,每次填写档案之时,会这样描述:“父母早亡,从小就给人家放牛帮工,后来做小贩生意,来广西的路上被土匪拦路洗劫一空,毅然投奔革命队伍。”

  由于他编造的事情比较严谨,不仅欺骗了不少同志,还幸运地逃过了负责审查的工作人员,后来多次组织鉴定中,大家都对他的评价很高。

  不过,当组织上准备发展他入党,且有意提拔他当县公安局副局长的关键时刻,还是把他土匪头子的真实身份揭穿了。

  19年7月,广西融安县九区组织委员覃衡,一起与刘东楚下乡视察工作,两人一路上聊得特别愉快。

  闲谈中,两人聊起各自的家乡,刘东楚却总是吞吞吐吐,一直含糊其辞,好像很不情愿说起自己的家乡,这不禁引起了覃衡的怀疑。

  却不料,邵阳回函称,刘东楚所填“湖南邵阳县荷叶乡毛山村”并不存在,此人身份更无从查起。

  覃衡不由大吃一惊,也好生奇怪:刘东楚这个大名鼎鼎的“剿匪英雄”,为何要隐瞒自己的身份?究竟这样做有什么目的?难道······他考虑再三,还是把这件事情报告了组织。

  此时,湖南隆回县荷香桥区一带的广大群众,正在“土改”、“镇反”等政治运动的鼓舞下,开始集体向县公安局报告,多次要求把那些欠下人民血债,潜逃藏匿的匪首们缉拿归案。

  9月,一次工作会议上,隆回县公安局长问道起名情,突然想到前段时间广西方面的来函询问,觉得这事颇有蹊跷,于是派人继续跟进。

  隆回县与广西融安经过多次的信函往来,终于确定了广西“刘伯顺”的身份,正是潜逃数年的匪首刘东楚。

  谁知,刘东楚有可能听到了风声,预感事情不妙,听说要自己去县公安局一趟,更是吓得心惊肉跳,正准备收拾行李逃跑。

  广西融安县公安局长亲自出马,连夜带人赶到了刘东楚所在的第2区区公所,恰好把刘东楚堵在了房间里。

  刘东楚吓得“扑通”一声,整个人跪倒在地,痛苦流涕的说道:“我是罪犯,我该死,我愿意坦白交代,请求宽大处理。”

  紧接着,刘东楚把自己在家乡所犯下的罪行,以及后来的逃亡过程。全部均一五一十向组织上交代了。

  不过,虽然刘东楚罪大恶极,却因为在剿匪战斗中有立功赎罪表现,自从加入革命队伍后,也没有新的犯罪活动,还是决定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。

  19年5月,刘东楚依法被判处无期徒刑,并剥夺政治权利终身,以后将长期在监狱里接受劳动改造。

  25年后,刘东楚因为在监狱里表现良好,经组织上特别批准,然后被释放回家。

  从此,刘东楚开始在刘家村自食其力,独自生活,为了改善生活,从八十年初期开始,做起了卖冰棒、卖糖之类的小本生意。

  后来,他还学会了新的技能,又开始串村走户帮别人洗剪刀、补油鞋、修理雨伞等手工活计,一直到19年因病离世。